烟锁重楼

拆逆死+本命总受。欢迎提供脑洞or剧情,对胃口接受点文。
一个人磕cp,孤独的狂欢。

剑三#琴花#捉鹿

*皮皮琴x暴躁花
BL

    梁文趴在花海的石头上,手指紧紧扣着青玉流的弦。
    花海风景好啊。花开的好,树长得好,就连仙鹿的皮毛看上去都比别处的更油光水滑。
    远处的仙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还有母鹿带着小鹿在花海间慢慢踱步。梁文看着离他最近的一只落单小鹿,嘿嘿一笑,手指一勾弹动了琴弦。
    清脆的琴音霎时响起,叮叮当当地模仿着鹿鸣声。小鹿哪里知道这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计谋,只当是同类的呼唤,也低声叫着走向梁文。梁文一手拨动琴弦引诱小鹿越走越近,另一只手却悄悄捏紧了麻袋。
    他一早就打算好了,先用琴声吸引小鹿,等小鹿走进了,就用麻袋一套,打包带回长歌门。
    眼看着小鹿就要走到面前了,梁文控制不住嘴角疯狂上扬。他松开弹琴的手抄起麻袋,正准备把小鹿收入囊中,却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凉风袭来。
    要往前探去的身形匆忙向一边扭去,梁文狼狈地摔在地上,只来得及从琴中抽出剑,堪堪挡住一下凛冽的气劲。
    他稳住身形,这才看清刚才袭击他的人:一头青丝用发带拢住,紫黑相间的衣袍打理地整整齐齐,袖口紧紧系着,窄口衣袖看上去颇为干净利落——是个万花弟子。
    万花弟子转了转手中的笔,瞪眼看着梁文,一副很是愤怒的样子。梁文没想到偷鹿的行踪会暴露,瞬间慌了,青玉流也不要了,一个迎风回浪就想开溜。
    万花弟子哪能让他如愿。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你追我赶,从花海这头跑到花海那头,一路还夹杂着各种喊话。
    “恶徒别想逃!”
    “不就是一只鹿!你们万花的人怎么那么小气!啊别戳!痛!”
    就这样绕着花海跑了不知多少圈,梁文率先败下阵来。他只顾埋头逃命,又丢掉了武器,明里暗里中了万花弟子不少攻击。这万花弟子怕是修习了离经易道,点穴手戳在人身上没带来多少伤害,但是真的疼死个人。梁文一口气松了倒在地上,就死活不肯起来了。
    他赖在地上,倒也不怕丢人。左右没穿校服,此刻琴脱手,谁看得出这是个长歌门弟子?
    那万花弟子看他不逃了,但又赖在地上不起,一时也没办法。他气地原地转了两圈,突然把衣袍一撩,在梁文身边打起坐来。
    虽说在打坐,但万花弟子并未闭眼调息。他一边用恶狠狠的眼神扎着梁文,一边放下狠话:“你别想逃!我已传音给裴师兄,待师兄来了,定叫你这天一教余孽伏法!”
    “天一教”三个字像一张大网兜头盖下,把梁文整个人都说懵了。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,就见一人从天而降,端着笔稳稳地站在他面前。
    见了这人,万花弟子已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,起身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,道:“裴师兄。”
    梁文见状,也急忙爬起来。只是不等他站稳,一道气劲贴面而过,又把他推倒在地:“你要做什么!”
    万花弟子怒目横睁,看那架势好像随时可以和梁文拼命。梁文被他看得不敢再起,只得抢在那万花弟子又说出什么要人命的话前吼上了那么一句:“我不是天一教余孽!我是长歌门的人!”
    他一抬手,指着落在远处的青玉流说对满脸不信的万花弟子说:“那把琴可以证明!”



    三炷香时间后,梁文坐在落星湖中的小岛上,喝上了万花弟子亲自泡的茶。手边青玉流被用松油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,不消说,也是那万花弟子的手笔。
    万花弟子名叫楚清光,拜在药圣门下。说来也是巧,药圣每日会遣些弟子去花海为仙鹿施药疗伤,今日恰好轮到楚清光干着活。他是个暴脾气的,对天一教之人来万花作乱一事本就很气愤,又正巧看见梁文形迹可疑,一时暴脾气发作,将他当做来作恶的天一教余孽就要让他“伏法”。
    好在楚清光前些天改修了离经易道,百花扶穴手打人虽疼,但因着内功心法不符,倒也不怎么伤人。若是换了以往他修习花间游时,梁文怕是没命活到裴元赶来。
    传音请来门中师姐,梁文总算把“天一教余孽”这顶大帽子摘了下来。他喝着楚清光不情不愿给他泡的茶,拨弄着楚清光不情不愿擦干净的琴弦,又打起湖对岸仙鹿的主意来了。索性他丢脸都丢到万花来了,再不拐只小鹿回去,那就亏大了。
    要说这小鹿,长歌门也不是没有,甚至不少长歌弟子自己就养了好几只。但梁文可不同于一般的长歌弟子,他性子皮,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刚拜入长歌门时更是无法无天。门里的小鹿早被他祸害了个遍,别说亲近他给他养了,不拿头顶他已算是对他客气的。
    偏偏他看着别的长歌门弟子身后跟着一只只乖巧可爱的小鹿,眼红的要死。左思右想,最后做了个来万花捉鹿的决定。
    可他千算万算,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偷鹿大计会被人撞破。此刻他假意弹琴,偷偷抬眼打量楚清光,只觉得对方一副恨不得拿手里茶盏砸自己脸的表情,十分地不友好。他对着楚清光琢磨了半天,总觉得捉鹿无望,一时有些气馁,也有些郁闷。
    气愤之下,他把养不了小鹿的过错全都堆在了楚清光头上,也不管着根本就是自己幼时造的孽,就喊楚清光说:“喂。”
    楚清光还是那副下一秒就要动手的样子:“什么事?”
    梁文开始耍无赖:“你害我没了小鹿,是你的锅。你得陪我。”
    这话压根没道理,楚清光听了也当没听见。梁文见他神色不善,又不理自己,顿时火起,一拍桌子就要去揪他衣领:“诶你这人!”
    手伸到一半,被楚清光一掌拍开。修着离经易道的人一把抽出腰间毛笔,总算改了那死人脸的表情,扬起眉毛神色颇为倨傲:“怎么,要打架啊?”
    说来也怪,他刚刚忍着脾气时梁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,这下他脾气发作,梁文反而觉得他可爱了起来。
    他越看越觉得发着火的楚清光眉清目秀,甚至慢慢变得秀色可餐起来。梁文向来是不守规矩的主,看楚清光顺眼了,就想着逗一逗对方,于是嬉皮笑脸地去拉楚清光的手,道:“不打架不打架。我说楚大夫,你害我没了小鹿,总得陪我点什么吧。”
    “我要的不多。”他拿另一只手戳中楚清光的胸口,“把自己赔给我如何?”

    一柱香时间后,楚清光心满意足地离开落星湖。他身后,梁文被茶盏扣在脸上,躺在地上活像一具尸体。

评论(5)

热度(26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