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锁重楼

拆逆死+本命总受。欢迎提供脑洞or剧情,对胃口接受点文。
一个人磕cp,孤独的狂欢。

剑三#all花#神经病师门不配拥有爱情·下

神经病师门的故事,分上中下。

师父琴花师兄策花师弟羊花。

下是师兄的故事,师兄人物是最复杂的一个,不太好看懂。



  师兄最近忙的脚不沾地,整日整日地见不着人影。


  他一忙,我便倒霉了。我师门里,师父家那长歌有烧饭的伙夫,我在阵营吃大锅饭,只有师兄,常年窝在谷里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练出一手好厨艺。他百忙之中抽不出时间来照顾他师弟的胃,我只好腆着张脸到各家去蹭饭吃。


  好在我谷同门大多人美心善,不介意多做一口饭给我。我自打受伤后又食量骤减,就这么吃了一阵子百家饭,在我觉得自己快变成没人要的孤儿的时候,师兄回来了。


  倒不是说他不忙了,不过是从在外面忙变成了在家里忙。我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,问他:“事情都忙好了?”


  “没呢。”他撇了我一眼,从橱里翻出一床被子来,抗到外头去晒,“将军要来了。”


  我了然。能把他从外头拉回家里的,除了那位比他还忙的将军,也没别人了。


  将军是师兄的情缘。说来也怪,同是师门中人的情缘,我对将军的态度要比对师父家长歌好得多,大概因为觉着将军可怜。


  师兄与将军是情缘,可师兄并不爱将军。


  也是孽缘。


  那年师兄去一处险峰为人看诊,恰逢雨天路滑,差点跌下山去,当时还是个小兵的将军路过,伸手拉了师兄一把,便结下了这一段缘分。他算是师兄的救命恩人,师兄本意只打算报恩,却不想这位将军心里却想和他永结同好。他不想拂了恩人心意,就答应下来,这般过了好些年,竟然也能算是相敬如宾。


  我曾质疑师兄这么做是否对将军不公平,那时师父还在,他冷笑一声,反问我:“若是你那小道士愿与你结情缘,你可会在意他是否真心爱你?”


  我说不出话来。


  师兄也笑。不同于师父,他笑得叫人觉得有春风拂面:“世间这么多情侣,师弟可能保证每一对都是真心相爱?人间情爱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我心中无人,将军心中有我,如此这般,我与他过一辈子,又有什么不好呢?”


  “但……但那若是,师兄将来遇到了叫自己心动的人呢?”


  “无妨。”师兄笑着摇了摇头,不知怎么,我竟觉得他有些可怕,“我既已经答应了将军,就不会再有除他之外的人叫我动心。”


  我不知道师兄的心意,将军知道多少,又在意多少。总之他们俩情缘后不久,我就随道长出谷了。这么多年江湖沉浮,我对情啊爱啊也比以前看得开不少,明白了他们俩的这笔糊涂账,不是我这般局外人能算清的。


  师兄和我说将军要来,却没说什么时候来。我原以为要等上个三五天,没想到师兄回家的第二天清晨,一人一马便出现在小院门口。


  听师兄说,将军现在驻扎在五台山那边,一年能轮上两次休沐,一次回家,一次来万花。他们俩像是牛郎织女,一年就能见这一次,实在可怜。我不想打扰这对苦命鸳鸯,便每天清晨就溜出家门,在谷里胡乱晃上一天。仍是吃百家饭,到了晚间,再悄悄摸回去睡觉。


  谁曾想,我躲着给他们俩留出二人空间,他们俩反倒回来找我来了。那天晚上师兄把我叫到摘星楼顶,就着月色递过来一个酒坛,在我一口烈酒入喉时同我说:“我要走了。”


  我被呛个半死,恍惚间想起回谷第一天的晚上,也是这样的月色这样的酒,把我呛到上气不接下气。


  他继续说:“狼牙军来犯,将军要上战场了,我打算与他同去。”


  我好不容易把酒咽下去,咬牙切齿地问他:“没想到几年过去,师兄和将军感情已经这么深了吗?”


  “说什么呢。”师兄拍了下我的头,“大丈夫当有所作为。狼牙来犯,我自是希望能做些什么的。”


  他说:“你别想茬了,我此去,是圆自己一个梦。一个为苍生为百姓的梦。”


  摘星楼的风越来越冷,说话都浪费热量。我喝了好几口酒,渐渐感到身体暖来了起来,才颤抖着开口:“师兄......”


  “你还会回来吗?”


  战场是什么地方?没人不清楚。可笑我与他多年师兄弟,居然一直只以为他冷心冷情。直到如今他要走,我方才知道,他不是无情,而是太多情。


  他不爱人,他爱天下人。


  那晚上我和师兄喝了个痛快,却谁都没再说过话。第二天我起床晚了,摸到师兄房间,已人去楼空。


  没过几日,便传来了边疆打起来的消息。


  我没收到过师兄的讣告,可也再没有见过他,没见过将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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